“小福儿很好,眉眼越来越像您....就是性子,比以前更安静了!”朱允熥沉吟了许久,才继续说道,“有一次孙儿问她,小姑姑在想什么?她说在想爹!就是在想您!”

      “还有六斤,学业大有长进,如今知道耍心眼了,一身的心眼子也不知像了谁!”

      “他跟孙儿说,又一次梦到了您....”

      说着,朱允熥的泪珠猛的落下,“皇爷爷,您给六斤托梦了?怎么不给孙儿托梦呢?孙儿也想您呢!您莫非是在怪孙儿吗?怪孙儿没....没.....遵守承诺?”

      “可是孙儿呀,确实很是不得已...孙儿的苦衷您老能明白吗?”

      ~

      殿外,李景隆和朴无用等人都竖着耳朵听着。

      隐约听见了皇帝压抑的哭声。

      朴无用低下头,李景隆又把眼睛对准了风口。

      不多时,脚步响起。

      两人同时转身迎了上去。

      朱允熥见到李景隆有些意外,“怎么找这来了?可是有急事?”

      李景隆躬身道,“出使占城哀牢的使节人选一定下了,要万岁爷过目。还有安南那边又有国书过来,东瀛的山名家也给臣这边递交了文书....”说着,顿了顿,“又是要枪炮,但也不是白要,那边送来两船刚采出来的银子。”

      “宝船场把洪武皇帝号重新修葺了一遍,新刷了漆,又配上了刚铸的重炮,舰队上下官兵盼着皇上能亲自检阅!”

      他一连串了一堆,他分管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