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有一点不妥,他现在是押解来的犯人,可没有圣旨剥夺他的官身。他和我还有诸位一样,都是大明朝的臣子,怎么能让他对咱们跪着?他只有对万岁爷才跪!”

      这番话,颇让人意外。

      何广义没有任何表情,在他看来犯人就是要打。

      而张紞还有辛彦德,哪怕是暴昭都面露赞许,罕见对他这个和外戚驸马,示好点头。

      “驸马爷说的是!”李景隆也开口道,“人犯是杀是剐也要定罪之后。”说着,又对胡观笑道,“驸马爷宽厚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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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犯喝了些热水,好像精神好了不少,眼神中渐渐有了生气。

      “你是许昌知府张栩?”何广义开口问道。

      “正是下官!”张栩说着,咳嗽几声。

      “许昌官仓中七处大仓从粮商手中收的米粮麦豆,要么发霉要么掺杂的砂石,且账目支出与实际存粮严重不符,你有何话说!”暴昭也开口问道。

      张栩嘴唇动动,紧张之色溢于言表。

      “我劝你有什么说什么,进了这个地方就没有无辜之人!”何广义开口道,“现在给你机会,让你好好说,你若不好好说,等下大刑之下,你就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下官....”张栩带着几分哭腔,“是周王府的人找到下官,让下官对他们指定的粮商照拂一二。”

      “谁想到那些商人胆大包天,联合了官仓的小吏。以次充好,坏粮充做甲等第一品,然后大车东门进西门出,一辆大车称了三遍。”

      “下官当时根本不知道,也是事后巡查官仓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