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稍候!”那主事不敢怠慢,迈步进去又快速出来,行礼笑道,“侍郎大人请!”

      “有劳了!”李至刚矜持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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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行找我何事?”任亨泰在椅子上起身相应。

      “年兄!”李至刚恭敬的行礼,同时又满是热情。

      他和解缙都是洪武二十一年的进士,而洪武二十一年的状元郎,正是任亨泰。

      所以这一声年兄,名正言顺。

      “坐坐!”任亨泰为人儒雅,带着几分打趣笑道,“自我奉旨接任户部以来,你可从没来过我这啊!”

      李至刚苦笑道,“愚弟早有拜访之心,可以来衙门里人多眼杂,怕有人捕风捉影。二来吗.....”说着,再苦笑一声,“维喆那人....罢了罢了,不说也罢!”

      任亨泰奇道,“和夏侍郎有干系?”

      “年兄就一点都不知道?”李至刚诧异的开口,随后叹息,“也是,你乃是端方君子,这些蝇营狗苟之事自然是听都不屑听的!”

      说着,又是长叹,“不过,就算年兄你不想听,愚弟也有责任告知于你!”

      任亨泰的面容,渐渐郑重起来。

      “你接任之前,礼部上下都在传闻是维喆为尚书!”李至刚苦笑道,“他那人....哎,倒也不是什么坏人,就是太要面皮了!圣旨还没下,他也真以为自己十拿九稳了,结果年兄你调任过来,他脸上就挂不住!”

      “嗯,人之常情!”任亨泰也为官多年,自然明白这里面的道道。换做他可能也是如此,眼巴巴的等着升官呢,结果上面忽然派来了别人,黄粱大梦一般,心里能不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