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惯,那也是孔孟之乡!你看不惯,我等也繁衍生息,谨守祖宗教化!”

    “不单山东,黄河以北,河南河北等地都吃。春夏,取其心用以佐餐。秋冬窖藏,用来过冬!”

    “你看不起的大葱,是我们北人的口中食!”

    “你不是看不起大葱,你是看不起我们北人!”

    说着,韩克忠忽然大笑,“说来真是笑话,俺和你说这些作甚,对牛弹琴!”

    随即,一拉振奋的姜宏业,“兄弟,走,咱们换个地方喝酒去!”

    “你庆幸吧,韩兄在这,不然俺打死你个婢养的!”姜宏业大骂一声,笑着跟韩克忠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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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粗俗,无礼,看到没有!”

    人走远了,崔书生来劲了,对周围人说道,“我不过是实话实说,好像他们受了莫大侮辱一般!真是,自己知礼,还不许人说?”

    “哦,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啧啧,今日方才知道,什么叫强词夺理,什么叫没理也叫三声!”

    “你闭嘴吧!”杨荣忍无可忍,大声道,“你这性子,早晚给你惹祸!”说着,怒目而视片刻,“明日我便写信给你兄长,这国子监,你读下去也没甚用!”

    “别呀,杨兄!”崔书生大惊失色。

    杨家和他家乃是世交,这位杨荣在他兄长那里,说话比他这个亲弟弟还管用。

    他这个国子监的监生,乃是家里花钱托人才送来的,这几年在京城中,整日就是和那些同时出身不错的同窗们胡混,学问倒是半点没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