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朱棣所说的这个决定,就是他们燕藩这一系,放弃了争夺那个位置的野心。这个野心,其实不只是他们父子的,准确的说甚至包括那些跟随他父亲的人。

    毕竟,给王爷当臣子,和皇帝的功臣是天差地别。

    ”不赞同也没事!”朱棣难得的面容温和,笑道,“年轻嘛,有些事一旦放在心上,就放不下。”

    “我年轻的时候,看上的东西必须弄到手,否则茶不思饭不想,魂魄都丢了。”

    “关于那件事,我更是魂牵梦绕。甚至不惜丢了性命,身败名裂。”

    “你们以为,我是迫于大势臣服?迫于你们皇祖父?还是没有胜算?”

    “哈!”朱棣笑出声,“我辈子,没胜算的事做了不知多少,可到最后我都胜了。我最信的,就是邪!”

    “别人是撞了南墙回头,我是他娘的要把南墙撞倒。别人是挑路走,我是单独开条路出来。”

    “我这辈子,怕什么?”

    “可是我最后还是放手低头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