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广州外围的情况发生了一些变化,英州知州苏缄颇有些英雄胆略,接到朝廷救援广州的指令,他募招壮勇一千余人,来到广州近郊二十里外驻兵。

    苏缄跟手下鼓动说:“广州是我们的近邻,唇亡齿寒,今广州城危在旦夕,我们不救援,明天英州不保,生灵必将涂炭!”

    刑狱鲍轲说:“大人,现在叛匪气焰正炽,我们这一千人也是杯水车薪呀!”

    陈通判说:“众人拾柴火焰高,只要大家都行动进来,叛匪很快就会望风而逃!”

    苏缄回答说:“这几天我也想了想,我们这一千人马与叛匪正面交锋那肯定是杯水车薪,但如果我们出奇兵效果会更好!”

    陈通判笑笑问:“苏大人是不是胸中早有妙计了?”

    苏缄点点头:“俗话说:打蛇打七寸。我听说这蕃贼侬智高之所以气焰这么嚣张,叛军队伍发展这么迅速,是因为他有两个汉人军师辅佐,一个叫黄师宓,一个叫黄纬。”

    陈通判说:“我怎么听人说这两人都是广州人氏,黄师宓是举人,黄纬是准进士,这两人是亲戚,消息不知可靠否?”

    “应该确切!我来的时候做了些功课,派人秘查了他俩在广州乡下的家庭住址。”

    鲍轲问:“那大人的意思是?”

    “鲍轲,你速拿着我的官印带兵,趁夜色出发,赶到他俩乡下的的老家,逮捕他俩的父亲,并将黄师宓和黄纬的父亲就地正法,他们助纣为虐,我们就扰乱他俩的心智!这是地址,离此地也不远。”

    “遵令!”

    陈通判笑道:“知州大人这主意高,一石二鸟!侬智高没了军师的筹谋,广州城自然就解围了!”

    苏缄称赞道:“还是陈兄理解我!”

    黄师宓和黄纬都是瞒着家人投靠侬智高的,黄师宓偶尔寄些钱财回家,也没有说明自己投敌当军师的事情。而黄纬更是音信全无,家里人对他在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