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让你陪葬,或许会恶心到她,但是你活着,也挺恶心我的。”

    她退了回去,侧着身子斜看他。

    “我果然是个不听话的孩子啊,这时候还把你弄下去烦她。希望今夜,阿娘会托梦来教训我。”

    昕儿擦擦眼角的湿痕,“不和你多说了,我忙得很,要早早的把德州的田产算清楚。”

    “算清楚了,我才能早点回去。”

    她拨弄着细白手腕上的水晶手链,出神道:“从没离开过这么远,我想她了。”

    出去时,端庄的县主看不出一丝方才的痕迹。

    ......

    派往不同州府的使节和昕儿一样处理着不同的麻烦,偶有解决不了的,才报往京中。

    贝婧初刚看完一摞,新的又来了。

    常亭懿带来一匝册子,“殿下,今日的账册,户部已经清点好了。”

    “......”

    太子想去死一死。

    贝婧初抬眼,问:“常侍郎看着心情不佳,是因为唇亡齿寒吗?”

    常亭懿看了眼天色,叹道:“唇亡齿寒吗?殿下问得也太直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