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本初这颗将星宇文君从未松过口,谢一鸣来要,宇文君直接回绝,人皇有所想法,又被婉拒。

    郭氏家族招来不少军中老将,一切都是为了给张本初铺路。

    距离昔日的本心,已渐行渐远,龚岩心里隐约有些失落。

    龚岩如实言道:“我不知如何看待,也许一开始就不该以圣人姿态去看待宇文君。”

    “但我很清楚,以当下势头发展下去,对于庙堂而言,恒昌宗早晚尾大不掉,兴许有朝一日,宇文君亦会有争霸之心。”

    “华毒山妖王,而今就在横龙山深处修行。”

    蒲维清静静地听着,想起了顾雍,想起了宇文君龙族传人的身份。

    思索良久,沉声言道:“你与燕北游,慕容秋水才是恒昌宗真正的底蕴,大争将至,人人自危,人人自强,无可厚非。”

    “且在他身上赌一次,争霸之心或许有之,但他已经身居高位,诸多事由不得他。”

    “我知晓你心中苦闷,他是我与顾雍选择的人,兴许不会让我们失望,至少他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

    “他不在这个位置上,还会有别人在这个位置上。”

    龚岩连连叹息,不知如何言说,一心做学问,一心照拂寒门,他乐见其成,扩张势力,流露出贵族獠牙,令他心神摇晃。

    大势如此,他又能如何,当然,他是不可能亲自披坚执锐,抵达战场之上。

    “明白了,若他往后所走之路,与历代君王如出一辙呢?”龚岩发自肺腑的问道。

    蒲维清微笑道:“他懂权谋之道,却不喜欢权谋之道,若想开创一个盛世,就得有一柄锋利的刀刃破开虚妄,他就是那柄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