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海笑声爽朗,竟敢拿亲爹打趣,“哈哈……爹,您啥时候还信这个了?”

    辅国公吹胡子瞪眼,“滚,别逼你老子动手!”

    墨昭华笑看了父子俩一眼,然后点燃烛火,取出木箱中细软的银针消毒。

    容海很快便褪下了半边衣服,露出健硕的手臂,以便她找穴位施针。

    辅国公在一旁看着,面对敌军都面不改色的他,这会子竟然还紧张了起来。

    墨昭华毕竟才学医不久,容海又是他儿子,难免会担心,正如此前容海担心他。

    “舅父莫紧张,昭昭并非初次施针,这些日子在府里有练习呢。”墨昭华柔声安抚。

    容海看着她手里细长的银针,确有几分紧张,“你府里有银针?”

    “有啊,但这一套是按医书特制的,昭昭不方便,这才找舅父帮忙。”

    墨昭华作为闺阁女子,又要隐藏会医术之事,行事自然没容海这般方便。

    辅国公等的焦急,便催促墨昭华,“昭昭开始吧,再等下去老夫都要紧张了。”

    “爹不是早就紧张了么?”容海笑他,“怕是您当年上战场都不曾如此吧?”

    辅国公瞪了他一眼,“闭嘴,你越说老子越紧张,都这一把年纪了,真是丢人。”

    墨昭华没再耽搁,他们斗嘴时,她已在容海手臂上扎了一针,“舅父可有不适感?”

    容海这才打住跟辅国公的话题,感受了一下,“目前并无不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