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胸膛上那点脆弱的皮肉被拉扯,他几乎难以找回自己的注意力。

    “记忆在电影中出现的方式虽多,却往往表现得并不连贯。现实的创伤记忆也一样——暗中蛰伏,倏然侵袭,一旦深陷就……难以脱身……”

    汪泽月独居的别墅很大,厨房又是开放式的,过于空旷且缺少吸收声波的杂物。

    这导致任何声音和动静都听起来更加明显。

    汪泽月的手伸向皮带,语气漫不经心。

    “还有什么。”

    西裤掉落在地上。

    “主人公的精神创伤就是以那句话的形式出现,发作时疯狂到极点,情绪到末端却又黯然隐藏……但影响和下一次的唤起,永远、唔、永远会像回声一样,不论边界在哪里,有多远,永远都还会再次降临。”

    在这样断断续续的阐述中,汪泽月拉开他的长腿,手指向下。

    他评价道:

    “不错,这其实就是《回声》的拍摄风格和底层逻辑。”

    谭轶确实说得很到位。

    汪泽月笑着看他,问:

    “还能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