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西也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总轻易勾起他的脾气。乖的时候惹人疼得不行,不乖的时候一点儿不想管她。

    双方沉默里,身上的男人躯体压下来极重,黎影呼吸没办法平缓,人差点扁成一张薄纸贴上被褥。

    “先生?”她小小声轻唤。

    男人呼吸匀缓,似乎已经睡着了。

    黎影双手平摊在床,她还没洗澡,怎么睡?

    没办法。

    只能乖乖躺那儿,妥协,口渴也没办法喝水,黑暗里隐隐心生害怕。

    ‘啪嗒’一声,她偷偷摸到床头柜的小灯开关,有点光亮总算不怕了。

    他这几天或许很忙,累疲乏了吧,下眼睑的皮略微带点炎重的殷红,似极几天几夜没好好睡。

    这会儿睁开肯定带有红血丝。

    忙什么她不清楚,他压根不喜欢任何人管他,又不得不被管,有时候想想他喜欢出国,一待就是整月不想回来,大抵那边没人认识他,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我今晚在卫生间看到一位漂亮的小姐姐,她说,她认识你。”

    “她的身材好顶,是不是先生的红颜知己?在和何曼莎小姐之前,先生是不是和那位交往?”她在自言自语,也不大声,像发牢骚。

    埋在她身上的男人压根没反应。

    黎影好委屈的,这么重,推又推不走,一身硬实的肌肉热着她,烫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