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思十分不情愿。

    “可以吗先生。”

    黎影站在车边,怀里抱着满满当当的工具,再次说话时微绵又小心翼翼:“可以吗,先生。”

    “一定要亲眼所见,画出来的东西才有灵魂。”

    等了好半晌,一直是她在开口询问,面对徐敬西的沉默不语,心中知道越规矩了,依旧保持得体的微笑:“那没事的,先生先去忙,等我画好了,可以自己回去,我认得下山的路。”

    徐敬西视线始终停留在她的脸孔,忽而低低缓缓笑开:“哪敢扔你一个人,给狼叼走怎么办。”

    那一刻,她热泪盈眶,跟着笑:“谢谢先生。”

    徐敬西打量她:“怎么这么喜欢画画。”

    她像个天真的三岁小孩:“热爱,画画的时候,我心情最宁静也最享受。”

    挺可笑的热爱,若是没人欣赏,她的热爱值几个钱。

    与此同时,黎影感觉余光被一道光芒虚晃而过,很亮眼。

    回头。

    洁净的天空之镜,夕阳一点一点划落雷尼尔雪山,时间说不上的漫长,慢慢地,慢慢地,积雪的银山瞬间金灿灿一片。

    水洗过一般耀眼。

    黎影嘴角的笑弧逐渐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