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沉默地看鱼池,沉默地焚香煮茶。

    宋政清的茶杯空,又倒一杯:“您泡的这壶白茶,口感不错,有诀窍?”

    徐敬西悠悠道:“89度,不高不低。”

    宋政清品在唇间:“下回我也试试。”

    说起来,徐敬西想起那位身娇体软的枕边人,只见过他喝一次茶就记住他只喜欢喝白茶,只用89度的水温闷泡。

    第一次见面便想勾搭他,打他主意了。

    徐敬西勾了勾唇,懒懒靠到座椅,闭目,养神。

    再者,宋政清在耳边说刘家近日的情况。

    徐敬西不怎么听,早就猜到结局。

    等宋政清离开,徐敬西没送人,单手抄兜,走去前院的书房,看见黎影已经醒了。

    正坐在玉兰树下练字,方桌备着笔墨纸砚,手边是几本古书。

    从徐敬西的书房翻出来看,关乎方舆纪要,她不懂其中的道理,啃一半犯困,只好写字静心。

    她也不嫌外面温度高,躲在树荫惬意地写字,一头乌黑的秀发用狼毫笔松散挽起一半,几缕发拂过她脸颊,她也没时间空出手捋顺。

    第一次见她穿白色长裙,过分干净了。昨晚她喝醉,都做到那种程度了,她怎么还这么有劲儿。

    只是不知为何,莫名起男人骨子里卑劣的心思,总想狠狠摧毁她身上洁白的纯欲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