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托盆里的茶饼,太姥山母树福鼎茶。

    爱白茶的京爷。

    摁门铃,没两分钟,门锁自动解开,黎影深吸一口气,推门进苑。

    中式房梁,白纱帷幔,屋内私汤池雾氤氲,落地玻璃窗外积雪压竹林。

    “徐…”

    正欲开口唤人,旋转楼梯上,风轻夜薄的光线,身着白色浴袍的男人映入眼眸。

    他正走到最后一步台阶,板阔有型的宽肩撑拔那身浴袍,领口斜斜裸露一片硬实胸肉,带子松垮搭在窄腰。

    随他长腿从容迈胯的幅度,黎影那颗活泛的心往下一沉,兀然偏开头。

    发现是她,徐敬西未起一丝波澜,似乎早习惯这种场景。得多恣意洒脱的人儿啊,姑娘闯进他屋,他不恼不惊,见太多而无所谓是谁谁。

    黎影不去看他,“我刚搬到你隔壁,顺路过来给你带茶。”

    估计刚睡醒,他那把嗓音过分湿哑,“会沏茶么。”

    说着,他朝茶台前坐下。

    “会一点。”

    白茶要紫砂闷香气,黎影往右侧的茶具柜挑了一套精致的紫砂茶具。

    自白琉璃石茶台,落坐徐敬西右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