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拿起枕头垫在后背,懒懒靠在床头。

    小姑娘温软的嗓音传来:“你好,徐先生。”

    客套,正式,十分恭敬。

    像极他去开会,礼仪人员递过来证件照时说的官方话。

    不过音色带点鼻音,估计昨晚在芝加哥高处坐直升飞机放浪纵情,吹冷风染的小感冒。

    徐敬西拿起调控器,打开整面落地窗的纱窗,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

    等她说话。

    她不说,在沉默。

    沉默里,又好像在诉说了她所有的心酸和委屈。

    男人把玩手里的黑色调控器,《红袍女巫》里的小可怜,是不是也像她又边缘又软弱,常爱委屈落泪。

    也不知道谁家的小可怜,做什么都可怜模样。

    打电话不说话的画面都能令人深刻感受到。

    许久听不到男人的嗓音,小姑娘有点迷糊,“徐先生?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徐敬西翻身拉开抽屉,找烟盒:“给我老老实实上课。”

    嗓音是一贯晨起刚醒的暗哑低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