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西低调惯,来这边喝茶都走专属通道的后门,后院也是专属招待权贵,图的就是个私密性。

    要不是往常同徐敬西来过,茶楼都不会放她进来。

    就在这时,包房走出两个人。

    雕梁画栋的长廊下,走在前面的是徐敬西,他身后就是黄正炜,笑着同太子爷聊天,估计又是到年底,在汇报中信盈利多少数不清的亿。

    一前一后,权贵与资本,气场生人勿近。

    徐敬西单手抄兜,回了句:“监管机构暗里已经换掉高管,在修改监管金融的策略,殃及的机构是以前对付过你的宏瑞资本,不出24小时宏瑞资本的股票绝对闪崩120亿,实控人已经被暗中调查,年后会对宏瑞停牌交易。”

    黄正炜点头,事关机密,多余的不敢瞎问。

    徐敬西每走一步,便慢条斯理说一句:“做空它,再安排资金买了它,新的一年,彻底将多余的资本家踢出局,能明白?”

    哪怕在过年,逐利不停歇,他简直将‘权’玩了个透彻。

    黄正炜点点头:“我明白,听您的吩咐。”

    黎影望着男人的背影,谈笑间皆是运筹帷幄,他却没回头,没看过来一眼,就在他下台阶之际。

    她忍不住先唤了声:“先生。”

    声音一如既往的委屈和娇嗔,徐敬西停下脚步,不疾不徐回头。

    小姑娘一袭白色针织连衣裙呆立在风雪里,披肩也不披,想起来,她软绵绵打喷嚏的模样,嘁嘁的。

    正望着他,眼眶红润,眼尾积蓄的眼泪突然‘吧嗒’掉落下来,又被她不动声色抬手擦干净,不留痕迹,乖乖的,又强装镇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