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她无意说了句,这个院一到冬天便没有花开。

    她没种过树,没种明白,八株红梅苗,给她浇死了两株。

    不远处的凉亭下,徐敬西正同宋政清下国际象棋,偶尔聊着旁人不能听的事情。

    宋政清越看棋局,越觉得不对劲:“原本一招能置我于死地,你老狐狸吧,非得慢慢布局,拖着时间浪费那么多步专门来玩死我?”

    这位,做事阴间得很。

    徐敬西执白棋,推了一下:“你技不如人。”

    “哪能比过你的掌控权。”宋政清笑着跟棋,“就不能让我死痛快点吗,熬来熬去都是死路一条,现在,我认输行吗。”

    徐敬西不作声,喝了口冰水润喉,看着草坪里弯腰拔树苗的小姑娘。

    手里一个小花洒,她还在浇,卖苗儿的老板说红梅喜潮,她光盯着浇水。

    这株明天保准死,不知道她在折腾什么。

    宋政清顺着他的视线一看,仅一秒,淡淡收回:“不带出去玩?成天让她在家种树种花儿。”

    徐敬西幽幽回了句:“她爱。”

    说及私事,老道沉稳的宋政清自然分得清界线,什么话题该继续,什么话题不该继续,只道:“虽说徐家不管你的私事,我倒是发现,你最近宠人家宠得有些过头了。”

    宋政清指的是赵舒语那档事。

    “不疼着,谁种树给我看。”徐敬西手臂支在扶手,单手托脑袋,依旧淡定从容,“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