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这是我方的科技战略,其他股东已经同意,您这一票至关重要。”

    可不就是他这一票决定生死存亡,他不同意。

    爱德姆发现,这就是300亿的好处,他拿到话语权了,跟他关系再友好也不行,他扭头一样斩断桥梁。

    时常发现他身边的人都劝他不要从商,他把独裁专断那套拿来商场这不是给同行死路吗。

    天色渐晚,夕阳的晖色一点点消散,人都走光了。

    露台独留他和她。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徐敬西喜欢喝茶都自己冲沏,袖管挽起两层,不疾不徐洗杯,闷茶,孤独的,沉浸的,享受的。

    黎影有点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绝情,连爱德姆先生的要求,他一一驳回。

    徐敬西瞧了她一眼,勾唇,“在我面前拉着脸做什么。”给她倒一杯白茶,大方道,“又不是不给你喝。”

    他手指点了点面前的茶杯,示意这是给她的。

    黎影坐到他对面的单人沙发,素手执起,品尝了一口,白茶有微微的竹香,温淳。

    徐敬西突然低声询问:“知道晚清文祥刺马案吗,知道两江总督马新贻为什么死吗。”

    “知道,他被刺杀是桩奇案。”黎影放下茶杯,觑望他,“野史说他手握重兵,是朝廷不容他的崇高和不会站队,正史文献说他抢兄弟的老婆才被兄弟刺杀。”

    徐敬西看着她,轻轻一笑:“从底层带兵做到两江总督,那个年代,不会站队,本身就是谋逆。”

    黎影听出来,徐敬西更赞同野史的说法,普通人哪来的机会刺杀手握重兵的总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