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偏低,却如同质问:“不敢答应,又不舍得拒绝,一边和我睡,一边深夜和人家保持联系给机会,是不是在左摇右摆该选谁好?”

    黎影暗暗地想,她有吗?他怎么能把话说得毫无根据且理所应当似的。

    抬头,看着男人一双深沉晦暗的眼眸,她瞬间毫无威慑力,就连说话都要慢慢开口:“您自己是这样的人吧,总有源源不断的女人在身边讨宠,任君挑选总能挑个好的姑娘,把你自己的想法代入到我身上吗?”

    “你见了?”他反问。

    黎影温声:“梁蕴,何曼莎,桥本小姐…远在西雅图的金发女郎,还有深夜陪您喝酒的漂亮妹妹们,不是吗。”

    徐敬西哼笑:“记得这么清?”

    倒也不是装傻,是与她无关,黎影道,“徐先生呢,往常不回来的时候,在哪儿风花雪月我管过你吗。”

    似乎没怎么听,徐敬西挑眉:“叫我什么。”

    对上男人雾霭汹涌的眼神,极有重量地压下来,她声音变得颤抖起来:“徐…徐先生…”

    她一般有小脾气的时候,都不会叫‘先生’‘先生’的了,他不喜欢带姓氏,显得格外生分,也不软绵绵了,跟造反似的。

    徐敬西大手拎起她的后衣襟,在睡袍未完全脱落的时候,将她整个人丢进泳池。

    噗通一声,冰冷的海泉水大口大口灌进鼻腔,喉咙,眼睛,奄奄一息之际,求生本能让她拼命向上浮,一鼓作气将脑袋冲出水面,手撑在池沿,大口大口喘着气,呛出水:“咳、咳、”

    站在岸边的徐敬西不疾不徐躬下腰身,好笑地打量池里湿漉漉的她,湿发一缕一缕,衣服都变透了,狼狈地贴附在身上,那儿的轮廓清晰明了,有那么大。

    一起一伏。

    确实是难得的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