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言不语地拧矿泉水瓶喝水,骤然陷入沉默,周围无人,无声音,黎影心里憋得慌,手指头微微垂在两侧,莫名其妙像同老师报告的学生。

    黎影靠近也怕,不靠近也怕,或许是芝加哥的阴影令她退缩,看着脚下踩的这片土地,才觉得安心,迈步往前走。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生气,令她心脏乱糟糟地跳。

    质问意味浓,黎影明显的沉默,是否是他掌控欲太强,是否是那种养了条宝贝宠物,跑出去得通知他,以免被坏人偷走?不管徐敬西话里是何种意思,她猜不透,只好解释:“只想出去玩两天,安全期过了,再回来。”

    看着椅子里的男人,她补充:“画展当然没先生重要。”

    徐敬西视线抽离她的脸蛋,朝一旁的椅子淡定坐下。

    她低诉:“我防不了你,不管白天黑夜,你不是人。”

    徐敬西站姿挺拔,戴防爆耳机,冲锋枪对着一处靶子精准命中五发。

    徐敬西将她上下打量个遍,视线落在她发软的腿,低嗤:“慌什么。”

    总不能他这么宠,要她当成是爱吧,懂自己在他那儿几斤几两,她怎么敢,一点不敢。

    他能宠她,承他高贵身份的各种绿灯便利,惹了他,也能踩她下泥里无声无息。

    这条鱼,徐敬西有生垂钓以来的唯一战果。

    总不能是舍不得她离开一分一秒吧,这个想法起来,她觉得挺扯,无非是男人的占有和霸占,像他控权一样,要独裁,要臣服,要使用权和独有权。

    徐敬西冷声:“别扯没的。”

    可她的意思是,她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