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则,论主子内我是一个姑娘,算起奴才来,比我更年轻的又不止一个人了。

    况且他们也常进园,晚间各人家去,焉知不是他们身上的?

    四则,除我常在园子里面游走之外,还有那边大娘常带过几个小姨娘来。

    如嫣红翠云等人,皆系年轻侍妾,她们身上更该有这个了。

    还有那边纨大嫂子,她不算甚么外人不是。

    她不也常带过佩凤等人来,焉知又不是他们的?

    五则,园内来往的丫头们太多,不说这家里面彼此血脉关系的几个丫头,就说外姓的几个丫头,保的住她们个个都是那正经的人物不成?

    也有年纪大些的知道了人事。

    或者一时半刻人查问不到偷着出去。

    或借着因由同二门上小幺儿们打牙犯嘴,外头得了来的,也未可知。

    如今不但我没此事,就连身旁的几个姐妹和丫鬟们都可以为女儿下保的。

    母亲请细想这些事情,是否从中有人作梗,坏我们母女之间的情谊?」

    王夫人听了探春所说的这一席话语,也是心头逐渐冷静,大概也变得通情达理起来。

    沉思片刻后,因而叹道:「我的好女儿,你且快快起来。

    母亲也知道你是大家小姐出身,焉得轻薄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