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见到了曹安之后,然后曹安马上就出事了,那个可能隐藏在暗中的家伙必然就会知道是自己出了问题,然后桓典在许县的家小……

      不,未必是说马上出事才会怀疑,而是自己当下被曹安拖下水了!

      桓典不仅有些恼怒起来。

      桓典并不喜欢曹操,但是同样的他也不喜欢斐潜。桓典也不会为了斐潜而举报告发曹安,甚至内心当中隐隐约约会有一些最好斐潜和曹操同归于尽的小心思,但是着并不代表着他就会乐意被曹安摆布……

      该死的,果然是宦官之后,一点都不讲究!

      桓典缓缓的吸了一口长气,然后缓缓的呼出,平复了一下心情。

      一般人或许会害怕惹上麻烦,不愿意和曹安,嗯,或者说是韦安相处,担心会因此而受到什么牵连,但是桓典这个人不太一样。他害怕见医生,但是他不害怕其他的事情。就像是有一些人平日里面横得不行,打架斗殴鼻青脸肿血流一地都无所谓,然后见到了那么一点大的针头就浑身乱抖肌肉扭曲缩着脑袋像个鹌鹑一样,这究竟算是胆大的还是胆小的?

      当年汉灵帝时期,宦官横行的时候,旁人都是忙不迭的躲避退让,唯恐被宦官惦记上而受到迫害,而桓典身为御史,不仅是直言不讳,对宦官不假颜色,还经常骑着一匹青骢马,遇到宦官在城中不法之事,从来都不退缩,以至于桓典都被宦官称之为『骢马御史』,反而躲着桓典走。

      当然,宦官众之所以容忍桓典,是因为桓典当年为了王吉弃官收敛归葬,服丧三年,负土成坟,为立祠堂,尽礼而去。而王吉是中常侍王甫的养子。王吉因罪获死的时候,旁人避之不及,只有桓典坚持按照礼仪替王吉办理丧事。

      一啄一饮,各有其道。

      『此次寻某,可有何事?』桓典重新见到了曹安之后,便是开门见山的问道。

      『韦安』也是多有听闻桓典的脾性,所以也并没有觉得奇怪,也是很干脆的说道:『不知桓公可知这玄武池失窃一事?』

      桓典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故意去否认。

      『桓公可知,偷窃之辈乃何许人也?』韦安又继续问道。

      桓典皱起了眉,思索了一下,说道:『江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