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商和做官完全不同。

      经商代表着风险,从采买到运输,再到销售出去,都有各种各样预料当中和意料之外的风险,但是当官不一样,官场之人,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求稳,能不冒风险就不冒风险。

      问题是崔均要这样干,肯定有风险。

      可是叶落归根啊。

      根都不知在何处,又要怎么落?

      所以,这个事情,虽然有风险,有可能两面不讨好,但是依旧要做。

      “冀州之处……”崔均也是压低了嗓门,将话语混在乐声之中,“贤弟观之……情况如何……”

      太原事务之中第一重要的,便是针对于东面和北面的防御。当下征西将军气势如虹,自然跟着征西走,但是如果有个万一,后路要怎么走,崔均自然也是要考虑的。

      “……生意还是有……”崔厚缓缓的说道,“近来冀州还加了不少兵甲器械数目……两三年之内,应该还是……左近兵卒数量,不足以战……冀州之兵,多驻扎于北……”

      崔均点点头。

      对于崔厚的判断,崔均多少也是听一些的,毕竟这么些年走南闯北下来,从兵粮储备,器械需求,就可以判断出一个地区是否有重兵驻扎。

      “两三年啊……”崔均感叹了一下,然后端起酒爵。

      崔厚会意,也端了起来,两人示意了一下,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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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门关外,星斗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