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不是去看诺克斯拉力赛了吗?被摄像头拍到脸了。”中年人推了推眼镜,无奈地说:“这半年我们秘密监控所有的大型比赛,愣是没看到你出现,不曾想诺克斯拉力赛这样的初级比赛你反而去看了。”

    他环顾四周,看到这里不止良叔一个人生活的痕迹,明悟道:“哟,是收了徒弟?”

    “不是徒弟,一个倔脾气的小兔崽子和一个傻乎乎的机娘而已。”良叔扒拉着皱巴巴的围裙,疲惫地笑了笑:“没想到只是出去看个比赛就被你逮着,我可真倒霉。”

    “不要再想着报仇了,跟我们回去。”王守仁走到良叔跟前,拍了拍良叔的肩膀,劝慰道:“关在里面有吃有喝有比赛看,关键是安全,那些人的手伸不到我这里。”

    “我会被关多久?”

    “你要是不逃也就关个七八年,你逃了半年,怕是要关个三四十年了。”

    “那和死了有啥区别。”

    王守仁笑了笑:“嘿,至少我还能陪你打打牌。”

    回炉场外有警笛的声音回荡。

    四个年轻特警右手放在腰间眼神警惕。

    良叔知道自己逃不了,他抿了抿嘴,看着昔日的好友,郑重地说:“我跟你们走,但走之前,让我留封信给那俩孩子交代一下吧。”

    “好,半个小时够吗?”

    “够了。”

    良叔用十分钟写好了信,将信压在星辰桌上的鲨鱼玩偶下,转身走进厨房,像往常一样把鱼汤熬好,盖上锅盖。最后把回炉场的钥匙和文件全部整理到一个盒子里,放在鲨鱼玩偶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