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宸妃十分安然,抱着叶流锦心疼得不行,“他自幼水性极好,掉下去也无妨,倒是你,怎么身上凉成这样?”

    “本宫就说伺候你的那些人不尽心,你回回护着,这一次本宫定不轻饶。”

    她又抬眼看着惊慌失措的容才人,皱眉,“这可是上好的钧窑,顶你一个月的份例银子。”

    “娘娘恕罪,”容才人跪地惊慌失措,“妾也是心忧三皇子,天凉如此,三皇子掉入太液池冻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他自己要跳,怨得了别人?”宸妃没好气的睨视着她。

    又柔声问叶流锦,“那孽障为何跳到太液池去?瞧瞧他干的好事,把你吓坏了吧?”

    她的这个儿子,真是半点不像她。

    叶流锦从宸妃的怀里仰起头,双眼包着泪,委屈至极。

    “表哥说他要娶容婵,让我自己来和姑母说退亲。”

    “表哥还说,我若不答应,他就跳进太液池,回头只说是我推的。”

    “传出去我的名声就坏了,陛下和太后心疼他,自然会为他做主解除婚约,日后我就再也嫁不出去了。”

    她眼泪簌簌的往下掉,鼻尖通红,万人惹人怜爱。

    说一句,宸妃的脸色就黑一分。

    “叶姑娘莫怕,”容才人急忙出言,“你与三皇子是陛下指的婚,任谁来也是抢不走的。”

    “姑母还没说话呢,”叶流锦似无意的嘟囔了一句,“怎么容才人这般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