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人虚伪且糟糕的感觉。有别于潜伏在丛林中的黑蛇,他更像是毁坏船只的藤壶。

    “也许还会有冰雹,毕竟已经十月末了。”格里安说,“多亏咱们墙花的地理位置好,每次下大雨都不会被雨水倒灌。”

    “除了位置好,下水道够宽敞也是重要的原因。里面都能跑马车呢。”

    或许是前十分钟的说话太过公式化,格里安一时间没想明白黑牙想表达什么。

    是在用下水道与马车做隐喻吗?

    这一点,身经百战的克劳迪娅看得通透。

    哪句意有所指,哪句平淡叙述,她听得真真切切。

    “那确实,”她对黑牙微笑,“我记得这边的下水道还是科隆大教堂出资修的。地上部分我就不清楚了,但我估计,墙花这栋楼应该是找了设计师,要不然它怎么会如此别具一格。”

    听到克劳迪娅的话,格里安脑中浮现出墙花的外观。

    墙花静静停在雨中,指引匆匆而过的人与物。

    巷子蜿蜒,外墙覆盖微微凹陷的石灰色砖石,犹如柔软的雷纹。这古老而典雅的建筑在下城区格格不入,哪怕辉映着暴雨之时,每个角度也都能展露优秀的艺术感观,诉说流逝的岁月。

    如果门口没有碍眼的“二十三”就更好了。

    格里安瞥了眼外面,但距离太远,瞧不见钢头靴们在做什么。

    时间越是拖下去,他的不安感就越强烈。不由自主地上涨眨眼频率,嘴唇紧抿,像是能咬住疾驰的焦虑。

    夜晚,突然造访,特别行动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