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社区的旧宿舍楼。

    六十平米的小屋里,足足挤了有十多口人,田邱山等亲戚不放心回去,一直在安慰着李家人。

    “我倒是无所谓,顶多被人家说几句闲话,但民洋你可怎么办呀,刚刚分配到税务局,就闹出这么大的事。”

    田邱莲一把鼻涕一把泪,而李父,李谨农依旧一言不吭,将头埋得很深,背过身子坐在角落。

    “姐,也不能这样考虑问题,那陶青青不检点,总不能让咱民洋受这委屈吧,就该打!”

    田邱山站在最中间,情绪激动地说着:“民洋,现在咱也别怕事,去了单位好好干你的就行,要陶建发敢刁难你,我去跟他对命!”

    李民洋暖心地笑了笑,抬头看了眼衣衫整齐的舅舅,有些过意不去,今让舅舅跟着自己遭了不少罪,家人永远是自己最后的底气。

    “就是,民洋可是大学生,有文化有本事,是块金子不愁发光,大不了耗上几年,没准那陶建发就调上走了。”

    舅妈,张二梅也附和宽慰的话。

    “我给大家表个态。”

    随即李民洋站了起来,神色认真,看了眼父母后,沉声缓缓说起:

    “陶青青的事,咱家没一点理亏的地方,是陶家人做得太绝,没把我们当人看,拿走的彩礼我肯定会一分不少的要回来!

    至于我自己,你们完全不需要担心,我看得很开,只不过人生当中的一件小插曲罢了,只是心疼我爹妈,让你们操这份心,但真不是什么大事。”

    先表明与陶家的事要如何处理,又说明自己的状况,李民洋条理十分清晰。

    “另外,有件计划很久的事要跟大家坦白,我准备辞职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