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从一堆药材盒子里抬起头:“王爷不留下来补身子?”

    “再补就要冒火了。”周敞怕的就是这个,又想起一事,“药材送出去之后,钟先生若是问起,你也向他交代一句去向。”

    “那这金貔貅的去向呢?”瘦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周敞又睨一眼,也是心中摇头:“先放这里吧,总能派上个用处。”

    之后,瘦猴依言去了。

    饶是如此,虽然没有药材,但景姑姑始终坚持应该用大骨汤进补,每日逼着周敞怎么也得喝上两碗。

    “啊,好……”周敞也早就放弃了挣扎,端起汤碗咕嘟咕嘟就喝了下去。

    景姑姑很满意,又递给瘦猴两盒药膏:“把这个送进宫里带给李执,上次的药膏可能已经用完了。”

    瘦猴接过去揣在怀里:“好勒,您放心。”

    周敞亦想起从前奕王未成年之时,李执对他们也多有照应:“景姑姑,有机会本王应该多谢他,但就是不知能为他做些什么。仅是送个药膏,会不会不太够?”

    “王爷不必挂心,否则反而让他不舒坦,”景姑姑就是谈起相识多年的老友,“这药膏,秋长的腿也是常年要配药的,每次给秋长配药的时候也就一并将这个药膏做出来的,倒也不费什么事儿,他用着也没负担。”

    一提“秋长”,周敞也想起来:“怎么没见秋叔?”

    每次出门进门,虽然不一定说上话,但总能看见秋叔拎着个酒壶在大门附近晃悠。

    瘦猴将脚凳从马车上取下来,扶周敞上马车:“秋叔昨天晚上酒喝得多了些,想必还在睡着。”

    周敞是真有些担忧替奕王身边这些人的身体担忧,钟先生动不动就晕倒,瘦猴是个无节制的吃货,而秋叔很明显是有酗酒的倾向:“看来秋叔的酒是不可能戒的了,少喝总可以吧。猴子你该时常劝着些,能少喝还是少喝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