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夏身子被拎起的一瞬间,精神终于崩溃:“给,我给钱,给钱……”

    “他说什么?”周敞好似没有听清。

    高远则停住了脚步,将刘德夏扔回了地上。

    “奴才给,一千两,我给。”刘德夏哭都已经哭不出来。

    “刘夏啊,这都是为了你好,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吗?”周敞亦恢复了笑容灿烂,手指轻巧敲击桌面,“赌资不付,是要倒八辈子霉的。”

    刘德夏已经魂不附体,抖如筛糠,一句也听不进去:“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奴才给钱就是了。”

    “叫你身边的奴才去取了银子,再行松绑。”周敞一扬手,指着刚才被弄到看台下看管的四个小太监。

    刘德夏拧着身子从地上又跪起来,像霜打了的茄子,耷拉着脑袋,朝看台下面喊:“吉庆、吉祥,你二人上来。”

    台下几个小太监看不到上面情况,但一直听着台上的动静,这会儿听见刘德夏叫人,瞧着身边把守的禁军,无人敢动。

    片刻,周敞才想起来发话:“让那两个上来吧。”

    如此才有两个小太监快步上了看台。

    刘德夏用眼神示意二人伏低身子,他在二人耳边嘱咐了几句。

    之后二人一言不发,又快步退了下去。

    那二人走后,刘德夏又重新瘫坐在地。

    刘德夏狼狈的样子,让奕王的意识和周敞的心都舒服了不少:“罢了,猴子,你给他将绳子解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