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两个月过去,她终于又恢复到周敞初见时的模样,至少瘦下去的两圈也有恢复过来。

    元亓一进来,脸上带着微不可查的慌急,先同贺喜一道躬身施礼:“参见奕王殿下。”

    周敞也逐渐适应奕王的身份,养出几分贵气:“元小姐不必多礼,请坐。”

    说话间多宝又端了茶水来,景姑姑倒了茶,还是放在那把瘸腿椅子面上。

    元亓刚一坐下就直接开口:“奕王殿下可知,昨晚八百里加急的消息,越北下大雪了。”

    “下雪?”周敞骇异,从椅子里直起身子,“六月飞雪,这是哪里有冤情不成?”

    严格说算来,锦都城也靠近北方,这些日子才刚进入暑热期,怎地越北再远,也不该六月就下起雪来?

    “消息传过来最快也要十几天,但越北那边雪是六月上旬就下了的,千真万确。”元亓秋泓剪水的双眸满是担忧,“如果越北前线大雪,对我临国战势将极为不利。”

    周敞也是同时想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元亓又继续道:“听闻今日早朝,众臣因为这场大雪,又都开始主张停战议和,陛下似也有所动摇。”

    “不能够,那测算结果,陛下该是信……”周敞话说一半自己打住。

    元亓并不知情,也没在意,还在一心担忧:“殿下,若陛下最终决定议和,打赌就要作废,那家父的案子岂不是要维持原判?”

    周敞先稳住心神:“此事还是未知数,我会想办法,定然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

    说是想办法,现在脑子里茫茫荒原,哪里有办法可想。

    “六月飞雪,闻所未闻。”元亓神情哀婉,又难掩忧虑神色,“别说锦都,往年就是在北既,也是没有过的。真是世态炎凉、人心不古,人心冷漠,老天爷都已经心寒至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