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贵却是知道王宝钏不可能真得让他去死,此时一狠心割出了血,“宝钏,是我对不住你,平贵以死谢罪了!”

    宝剑在他脖子前划出了血痕,薛平贵见姜霜同真得不为所动,冷漠如冰,“宝钏,你真得这么恨我,恨不得我去死吗?”

    姜霜同却是道,“我的孩子死在我肚子里的时候,我曾经想过陪着它一起去死。

    “你不曾受过丧子之痛,不曾真得苦守寒窑十八年,不曾被自己的丈夫质疑过贞洁,不曾经历过停妻另娶,不曾面对过降妻为妾的难堪。

    “薛平贵,你怎么能知道我有多恨?”

    薛平贵只觉得自己说了这么多话好像都没用,正是万般无奈之时,不想忽然浑身抽搐,仿佛灵魂出窍一般,又觉得浑身不适,好像是凭空老了十几岁一样,腰背肩颈四肢都酸痛难受。

    他抬起头,倏地发现,他对面站着的正是一个男子,而那个男子就是薛平贵自己。

    他立刻看着自己如同老树皮一样的双手,粗麻做出的衣裳,干枯的脸。

    他竟然变成了王宝钏那个老妇。

    薛平贵仿佛被一道雷给劈了一般,“宝钏,宝钏,是你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呢?”

    姜霜同此时已经用薛平贵的身体站了起来,把长剑收回剑鞘,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你方才不是说,愿意交出你的命?

    “我只是让你履行你的承诺而已,你不愿意吗?”

    薛平贵都要疯了,扑上去想要抓着姜霜同,却被姜霜同一脚踢开。他趴在地上根本起不来,膝盖因为动作过大一阵阵疼痛,“宝钏,你怎么会这样的邪术?

    “你马上把我们变回来,否则我一定要你后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