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的身体养得比以前圆润了些许,可她的骨架小,看着还是显小,只不过不像那些单薄得随时会被一阵风刮走的那样消瘦。

    这个时候,只有将她抱在怀里,他才有安全感,不然总会觉得空空的,有种想要抓住某种东西,却始终抓不住的空无惊惶的感觉。

    “真是不记得了,音儿再给些提示可好?”

    容卿音觉得作得差不多了,其实也快作不下去了,捏着嗓子道:“我之前不是问你有没有去过平康坊吗?是你自己说没有去过的,不去平康坊,倒是去了永司坊,还想一直瞒着我,谁知道你会不会跟其他女人......”

    “我不会,永远都不会。”他拧了拧眉,面色凝肃了几分,“我有你就够了,别的我不要。”

    容卿音眼尾有泪珠滚落,湿了鬓角,一眼就能看出他眼中的心疼。

    她暗道,自己装得还挺好的。

    下一瞬,又听他闷闷的声音响起:“我没告诉你,是怕你多想,那时我们的关系本就岌岌可危,若是让你再知道这件事,说不定你会胡乱猜测,想一些莫须有的事情,徒增恼恨。”

    容卿音沉默了下去,兀自回想了一下自己前世的状态,那时候的自己整日消沉,自影自怜,如同一个深宅怨妇,或许真会边哭边想是不是他一直在跟那个花魁有一腿很多年了。

    他欲要低头吻去她眼角的眼泪,才想起自己的唇破了,有血,便作罢了,用指腹轻拭去她的眼泪,默了默道:“你还会相信我,对吗?”

    “不信,所以离我远一点。”容卿音伸手捂着他的脸推开,手却被他握住了,是那只受伤了的手。

    “做不到,无论什么时候都做不到,生生世世都要缠着你不放。”

    他手背上一道道红红的血痕触目惊心,换做是在昨天,容卿音肯定会心疼又着急地给他处理伤口。

    但现在不能,她只当没看见,用脚指头都能想到,他定是又想借机用苦肉计。

    她放开嗓子哭了一下,“裴凌筠,我告诉你,要是被我发现你有不轨之心,我就真的不会给你一点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