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长安城啊,这城门楼子真大,跟座山似的!”

      “这城墙真高,还包砖类!”

      “这城里的道路真宽真平坦,比咱村里打麦场都宽类!”

      年轻的狗剩抓着祖父刘宝福的手,眼里满是震撼。

      “站住,过所?”

      城门口,一名守城官兵喝住了要跟着车马往里进的祖孙俩,那士兵高大魁梧壮硕,身披铁甲矗立如铁塔,手持丈八步槊一声喝,狗剩一个激灵直接吓哭了。

      刘宝福顾不得安慰孙子,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张公文,这是来京城前,特意请村正帮忙担保,请里正到县里户曹开的过所。

      薄薄一张纸,花费许多人情,但没有这张纸,他连县都出不去,更别说进长安城。

      在家千般好,出外万般难。

      这年头,离乡二十里,就得有关系有身份,否则寸步难行。

      城门官翻看了一下,“宜州同官县来京投亲?”

      “投谁?”

      “投我们村狗蛋,他是我侄儿,”

      “长安灯火万家,谁知狗蛋是谁?住哪坊,什么身份?”

      “他是常贡进士嘞,天大的才子,”老汉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