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人挺着各式武器,长矛长枪、横刀铁斧,甚至是连枷、大棒,连披甲的都没多少,还都是捡的战死府兵留下的破甲披上的。

      但他们有赴死之心。

      身后就是家园,就是妻儿,再无退路。

      两支敢死队伍往一起凑。

      拼尽全力。

      呜呜的牛角号响起,突厥人居然在退后。

      程处默已经昏死在部曲的马上,汪达血染红了甲内的绿色县令官袍,眼看已经冲不动,就要葬身于此,可突厥人却突然退了。

      程处默猛的睁开那只独眼,“杀虏!”

      “程总管,突厥人退了。”

      “他们在撤退。”

      当再次回到城内时,两拔出城的五百余人,此时就剩下二百不到了,城门再次闭上,二百府兵更是只剩下几十骑。

      程处默和汪达相互搀着登上城头。

      城下的突厥人并没撤退,他们只是后退,重新集结。

      “看那边,武总管的医院营在南岸正在冲杀阿史那谷的营地,”

      渭河南岸的阿史那谷特勤营地,正一片混乱,医院营激昂慷慨的杀过漳水,用十几枚仅存的掌心雷惊散了谷特勤的拦截骑兵,然后就是一路掩杀过去紧咬不放,上演了好一出倒卷珠帘,营地里不少老弱和辅兵奴仆,此时被医院营到处突击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