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走过街头,金波城里人看他的眼神如同看过街老鼠、丧家之犬,

    “就他就他,盛记老板盛宴,卖保险那个。”

    “哦哟,长得一表人才的,怎么会想出那么恶毒的买卖啊?”

    “呸,搞得人家骨肉相残、夫妻反目,死那么多人,真晦气,黑了心了做那等阴损买卖。”

    “我以后可不敢去盛记铺子吃饭了,一想到给这种人赚银子我就来气,哪儿还吃得下饭啊。”

    “就是,城里好饭馆儿那么多,作甚非要去他家吃。”

    他充耳不闻,拐过巷子,回到自家小院儿,见院墙和门上面又被涂满了污秽之物,这10天来第8次了。

    盛宴甩了个除尘诀,清理干净污秽,进门,关门。

    看见盛霖正坐在小院的石桌边,还是那副看好戏的神态,他走过去,从袖里掏出两颗璀璨的黑色宝石,摆在酒壶旁边,

    “还给你。”

    盛霖并未动那两颗宝石,笑道:“我给了你,便是你的。”

    盛宴道:“火锅店我卖了,你的厢房没了。”

    说完他回到自己房间躺下,盖上被子准备好好哭一场。

    这些天为了凑够保险的赔款,他四处找人接手铺子,铺面不值钱,值钱的是他那些配方,食品加工坊、食肆站、火锅店,如今也是好不容易,把铺子带食谱全都盘出去了,应该够他补上保险金额的窟窿,还有解除剩余合同所赔偿的费用。

    盛宴把自己蒙在被子里,闭上眼,一具具白布盖头的尸体停在自己面前,一张张贪嗔痴狂的嘴脸在向自己讨要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