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合将军之力,清君侧耳。”

    贺仪慢条斯理说道,似乎架在颈间的不是长剑而是红袖。

    见顾睿昱不言语,贺仪又道,“陛下身边有奸佞,需要我等志士合力除之。”

    “何人?”还是听不出喜怒。

    “当朝大将军。”

    贺仪愈说愈激昂起来,“陛下受妖后蛊惑,后宫权柄尽付于妖后,朝中诸事则付于妖后兄长,封其为大将军,国朝兵权尽半于他一人之手。”

    “其人不思报国,结党营私,党羽遍布朝野,专断擅权,迫害朝中贤良,天下苦其久矣。”

    “这场匪乱乃是诸贤之计,所谓泰山匪,乃是三州诸贤部曲及收拢三州好勇斗狠之士所练私兵,朱节帅佯装不敌,骗出中军一部,大大削弱大将军实力。”

    “子晟只需作壁上观,最多助朱节帅阻一阻大将军地方党羽,大局可定,天下必可为之一清。子晟也必将成就不世之功!”

    “好一个清君侧,可有陛下诏书。”

    “陛下被贼人蒙蔽......”

    “大胆!这是谋反!”

    顾睿昱话音刚落,军帐外面嘈杂声起,且有愈来愈大之势。

    军帐被掀开,顾睿殷在帐门口喊到,“将军,有诈,慰问队伍应是用酒坛在军营中散开,四处纵火,我军大乱!”

    顾睿昱重重叹息一声,快步向帐外走去,经过贺仪时似呓语般呢喃,“未曾想,兄长尽与外人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