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墨勋钰的声音沙哑成了碎片,通红委屈的眸光定定的看向司秣:“我……站不起来。”

    没有人在真真切切面与死亡擦边时是不害怕的,即便他已经做好了直面的准备。

    那是人的本能反应。

    墨勋钰扶了下自己软成面条的双腿,脸侧滑落一颗虚虚的汗珠,整个人看着特别苍白。

    沉默两秒,司秣将一块帕子递到墨勋钰面前,照着他脸比划了下,说:“先擦擦。”

    随后他俯身去捞墨勋钰胳膊,试图把人扶下床。

    门外长廊传来一阵急促沉重的脚步声,司秣侧头,耳朵敏锐的听出两种声音。

    一种是许多人,他们经过专业的训练,步伐有秩。

    猜得没错,这伙人应该是枪声引来的警察署。

    另外一种则不太同,听脚步,是一个男人。起初步调还是沉稳的,军靴鞳在木地板上发出的节律脆响,在枪声过后,他脚步明显加快。

    这个人慌乱了。为什么?

    百乐门楼下所有的人都在跑,只有这个人依旧在危险的二楼走动。

    不多时,脚步声停了。

    司秣动作一滞,神经绷紧的看向对面门边——那个人停在了这里。

    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