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恩忍不住在想,如果没有他,马德兰估计就被教会处死了,弗里克和丹吉估计不会死。

    阿尔芒则要饿死在红磨坊村,格兰普文和奇尔维斯仍然是流民大军的一员,反倒是汤利会过得不错。

    至于这些军团长们,或许过得不如现在,却也不会如现在这么危险。

    如果放在刚认识的时候,现在这种情形,马德兰是心心念念润去卡夏郡,阿尔芒浑浑噩噩地跟着柯塞,格兰普文或许会加入急流市的起义,奇尔维斯大概率要逃跑。

    当时的教皇国,包括霍恩自己,都是虫豸,是懦夫、心怀鬼胎的无赖和胆怯的农夫组成的“国家”。

    他们的这一个小小的教皇国,每一战都是灭国之战,必须得倾举国之力,如同糊里糊涂地前行。

    这个错漏百出,上下漏水的破烂小船,到如今居然变成了臣民六万,拥兵五千的战船。

    人生的际遇啊,还真是个人奋斗与历史进程的共同推进。

    “从一开始到如今,我们什么时候准备好过?”霍恩站起身,微笑面对在场的所有人,“我们之前常常打灭国之战,哪一战是准备好打的?不都是赶鸭子上架吗?

    不如反过来说,假如觉得没有什么好准备的了,那才是失败的前兆,因为永远没有完美。

    我们的敌人是300名最精锐的帝国骑士,是100名乡村超凡骑士,是120名神殿骑士,300多名披甲军士和超过3000人的守夜卫兵。

    甚至还有可能再加350个法兰的王宪骑士。

    可正如我先前预言的那样,如果我们不出战,等待我们的只有化作火狱的贞德堡。

    这是一场不能退之战,我们没有任何退路,没有任何援手,再也没有一道索桥能够淹死那么多的骑士!

    我们或许可以用尽计谋,挑选合适的战场,挑选合适的日期,但打到最后,我们只能正面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