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已经过桥大概500人,从他们下桥来到街口,死伤不下于40人,按照以前的经验,早该溃了啊。

    一阵隐隐约约的呐喊声传入了弗里西斯卡的耳朵。

    “他们在喊什么?”

    “好像是……”

    稳固的长桥在歌声与脚步声中与水波一起荡漾着,流民们嘈杂的叫喊一点点清晰和整齐。

    踩在粘着血迹的木板上,科尔顿第一次感觉眼前的世界如此清晰。

    “这边挪,那边挪,贫汉何处可求活!”

    跟随着越来越响亮地叫喊声,科尔顿同样破音地大喊起来。

    “杀魔鬼,杀妖魔,他们不死我不活!”

    声嘶力竭地喊着,科尔顿端平了手中的长枪。

    在他身边是一排银亮的长枪,他们喘着气,麻木了数十年的脸上,第一次爬满了狂怒。

    “不平人,杀不平!”

    “杀!!!”

    科尔顿无数次地扛着扁担,握着草叉跑过,可唯独这一次,他端着长枪跑得那样快,那样坚决。

    和周围流民的衣服不断摩擦,草鞋在地面踏过膈人的石子,上百名流民疯狂地端着长枪迈开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