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陶园园气的拍了桌子:“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

    唐森苦笑道:“主要还是怪我鬼迷心窍,算了不提这事了。”

    “那你出来之后,现在做什么?”李睿问。

    唐森道:“出来之后,大公司是肯定不用想了。去年九月份找了个房屋中介公司当中介,干了三个月,坐过牢的事情被发现,就把我开除了。今年一直都在工地上干活来着,要不怎么变得这么黑呢!”

    他说着说着,就咧嘴自嘲的笑起来,笑着笑着,又哭了。

    “二哥,你不会瞧不起我吧?其实你给我发的短信,我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但我犹豫了一整天才给你回话,我真怕你瞧不起我!”他更咽的说着。

    曾经他睡在姑姑家的钢丝床上,一整夜都不敢翻身,也不曾哭过。

    曾经他去批发市场批袜子回学校卖,舍不得两块钱公交车费,走了十几公里脚上磨出好几个大水泡也不曾哭过。

    此时,他哭的跟个孩子似的。

    李睿去拉他的手,果然全都是茧子。

    “搬砖?”李睿也想哭。

    “捆钢筋。”唐森道,“这白衬衫是为了见你刚买的,不然都穿工作服的。”

    他也不藏着掖着了,打开双肩包的拉链给李睿看,里面塞着他替换下来的工作服,脏的看不出本来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