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凤笙皱眉,“你胡说什么?”

    谢玉京脸色阴沉,“我说的不对?”

    他一顿,转眼就笑了出来,神情温柔如水,“不愧是母后,难怪要甩了儿臣,这才没几天就找到了新欢,还是父皇的臣子。真是好手段啊,琼以前怎么没发觉呢?”

    容凤笙胸口不住起伏,“你简直不可理喻!”

    “是,我是很不可理喻,我还有更不可理喻的呢!容凤笙,”当着外人的面,谢玉京连名带姓地喊她,“有时候,我真的很想将你关起来,绑在榻上,”

    他一手撑着下巴,用筷子点了点她,笑吟吟的,看不出是在说气话,还是内心真实的想法,“哪里都不许去,什么都不许想,只给我一个人看,也只看着我一个人。”

    “你!”这荒唐的话语激得顾泽芳青筋暴跳,气喘不已,双目亦是怒瞪着谢玉京,若是手边有剑,怕是都要一剑捅过去了。

    他咬牙切齿,好半晌才吐出一句,

    “你简直不是人!”

    谢玉京眸中不耐,唇角笑意却依旧,“她都没说什么,顾大人就眼巴巴地跳出来,可真是对我母后爱护有加呢!话说顾大人,我母后在你面前,是不是总是一副纯良无害、一心向佛的模样啊。她越是这样,你就越放不下吧?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还是早日死了心思为好,我母后啊,她是一个没有心的女人。”

    “即便是有,那上面,也不可能会是你的名字。有的只是——”

    他声音,徒然变得无比阴冷。

    “容繁衣!”

    一道惊雷劈下,顾泽芳脸色刷地惨白。他想起了温仪长公主与哀帝之间,那些不堪的流言……即便他心中十分不愿相信,可从与她相处数年的谢玉京嘴里听闻,还是难免心头一震。

    容凤笙面色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