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几天不回宫,见到朕,连体统规矩都忘了不成?”

    谢絮的目光中,似乎含着无形的威压,多年来形成了潜移默化,就连容凤笙,也被这种目光看得有些发憷。

    自古以来,父亲这个位置总是象征着绝对的权威,不容丝毫忤逆,更何况是王侯将相之家。

    这样的压迫之下,没有人可以忍受超过一个吐息。

    谢玉京却是不退不避,迎视了过去,近乎漠然,或者,一种挑衅。

    少年人初初长成,身形便已极为高挑,毫不逊色于他的父亲,甚至有隐隐压过一头的趋势。

    他们的相貌有几分相似,只谢玉京到底年轻,而谢絮身上沉淀的,是年长者的威压,像是一座沉沉的大山,让人喘不过气来。

    随着这股沉默的延长,气氛像是绷紧的弦,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断掉。

    就连身处其间的止喜,也感到了窒息。

    端看场中,能保持镇静自若的,恐怕,唯有一人,

    他悄悄抬头,看了一眼那道纤细的影子。

    那个,曾经贵为金枝玉叶的女子。

    她眉眼柔和平静,就好像对这样的气氛,见怪不怪了一般……

    少年忽然勾唇,垂目轻声道,“礼仪孝悌,母亲自幼便教导与儿臣,儿臣自然是半点不敢忘记的,”

    “儿臣这就给父皇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