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灿并未多言,瞬息间,手中凭空多出一排银针,直刺向对面之人体内,待东哥欲逃之际,那些银针依然精准无比地穿透了他的肌肤。

    “阁下可知有一种针法,名为‘十八伏龙针’么?”

    张灿突如其来的话语令在场众人皆是一愣。他面带微笑,持银针续道:“传言此十八伏龙针即便天上的神龙亦无法抵挡,其奥妙之处,在于施针之时,便连那翱翔九天的神龙也会因痛苦难耐而俯首称臣,这刮骨疗毒之痛尚且只能算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层。”

    话音未落,张灿手中的银针已准确无比地刺入东哥体内,东哥眼见银针深入己身,手指触碰,却发现自己体内的银针已然深深扎根。

    “十八伏龙针,共计十八针。前十一针并无异样感受,自第十一针起,疼痛便会逐渐显现。尔需坚韧不拔,准备承受吧。”

    张灿笑容愈发灿烂,手中银针直指东哥颈项,瞬间刺入。刹那间,东哥只觉腹部一阵剧烈痉挛抽搐,仿佛脑中遭重锤猛击,顿感头晕目眩。

    第十二针!

    第十三针!

    张灿毫不犹豫,待银针行至十七针之际,东哥早已在地面扭曲挣扎,形如长蛇,剧痛几乎令他难以忍受,此刻对于失去意识的渴望,对他来说竟成了奢侈的期盼,因为这种疼痛时刻折磨着他,令他无法陷入昏迷。

    握着最后一枚银针,张灿目光投向地上的东哥,继而又瞥向怀中的玲儿,眼神瞬间变得柔和起来。正当范湉湉以为张灿会就此罢手之际,只见张灿手中的银针瞬间刺入东哥身上的最后一个穴位。

    一声宛如野猪惨嚎般的叫声回荡在整个工厂之中,许多昏厥过去的人被这刺耳的声音惊醒,其中就包括先前被张灿打晕过去的刀疤哥。刀疤哥如同记起了什么,猛地冲了出来。眼前的一幕吓得他尿湿了裤子:满地横尸,场面骇人。

    刀疤哥尿意尽失,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一边叩头一边哀求:“前辈饶命啊,我只是混口饭吃,只是为了混口饭吃啊……”

    张灿微微点头,朝那人挥了挥手。

    刀疤哥犹豫片刻,深知张灿实力深不可测,地上躺着的那个凄惨身影在他眼中曾是多么可怕的存在,如今却像丧家之犬般躺在地上,发出疯狂的嘶吼,仿佛正在承受世间最可怕的痛苦。

    即便是欲逃离此地,只怕亦难以脱身,故而心下一横,大步迈向张辰面前,径直跪倒,正声道:“尊兄,大道宽宏不咎微末,英豪豁达不念陋行!尊兄您已然如此威仪非凡,还望能饶恕如我这般凡夫俗子的过错。我在此发誓,必不再与尊兄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