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她娘已经冲了出来,捡起地上的棒槌,对着她边哭边打:

    “我是造了什么孽!年纪轻轻死了男人,还教养出来你这么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不要脸的货!你想男人想疯了!勾搭这么个好惹是非的货!”

    “你护着他,你还护着他做什么!”

    枣花自知做了错事,就坐在那里任凭枣花娘打。

    她只顾着哭,根本不躲。

    打在儿身,痛在娘心。

    枣花娘孤儿寡母的一手把这个女儿拉扯大,日子过得再苦再是艰难,忍一忍,坚持坚持总是能过的。

    可是枣花不成器,这比任何事都要让枣花娘痛心。

    枣花娘丢了棒槌,瘫在门口嚎啕大哭,周边邻居都在劝。

    傅璟佑没有停留,挤开人群回家去了。

    围着小桌,守着一大盆香得能让人流口水的鸡肉,傅璟佑头一回吃饭都不香了。

    陆淼见他眼神一直往旁边二宝身上瞟,推了他一下,问:

    “你看什么呢?”

    “没看什么,就是愁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