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陆淼,即使干活不在一块,只要是上下工路上遇见,或者看见哪片地在拔花生,她都要过去打声招呼。

    后来一闲下来,准时准点地就凑过去跟在婶子和嫂子们的身后,捡起花生芽来。

    次数稍微多了那么几次,队里就不少人知道这事儿。

    陆淼生的水灵,只要把她撩炸了毛,平时她也是乖巧礼貌的,队里一些年纪大的叔叔伯伯们遇见她了,也爱打趣。

    就着陆淼捡花生芽的事儿,有些个总在玉米地忙活的叔叔伯伯们,隔着老远看见她,就问:

    “陆知青,花生地里不要的花生芽你拿着当宝,那玉米地里还有长不大的玉米,手指粗细的,你要不要?”

    长不大玉米?

    那不就是玉米笋吗?

    陆淼赶忙蹭了一把脸上的汗,起身高声应答:

    “要!就是伯伯,玉米笋队里没人要吗?我要是拿了,队长会不会给处分?”

    “害,那东西就跟花生芽一个性质,你呀,就放心吧!”

    入了秋,春季栽种下去玉米秆供养不够,后面新窜出来的玉米不仅长不大,还会跟其他已经进入生长期的玉米争夺养分。

    平时他们采收都是直接掰下丢地上,踩进地里沤肥的。

    这东西压根就没人稀罕,也更加谈不上什么处不处分的。

    陆淼听他们这么说,也就放心了,高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