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在溪徒劳无功地扯了下脚链,胸脯激烈起伏,他喘息地很大声,也绵长。

    更多的泪珠滑下面颊,严在溪抽了下鼻尖,连眨眼都不敢用力,他拽动锁链的幅度小了一些。

    严怀山离得越近,严在溪挣扎得越小。

    当脚步声完全停在身后,房间陡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严在溪背对着他,很轻地缩了下腿。

    “泠。”

    铁链发出清脆的响。

    严在溪轻微张合了下嘴唇,有一滴黏稠的血顺着一侧的脸颊流下,沾上干裂的唇瓣。他下意识舔了一下,口腔里弥漫起铁锈咸腥的血味。

    “哥……”严在溪低着脸,声音很低地叫他。

    严怀山离他很近,就在唾手可得的距离,严在溪甚至能察觉到他低又沉的呼吸。

    他抬起手,力道不重,轻放上严在溪肩头。

    放上去的瞬间,严怀山的掌心下感受到严在溪一瞬的抖动。

    严在溪颓然地垂耷下细瘦的脖颈,仿佛只被折断长颈的白鹅。

    他脸色异常苍白,完全无法思考,差点忘记呼吸。

    在即将窒息的错觉中、胸膛缓慢的起伏间,严在溪感受到那只垂放在肩头的手,分明轻得仿佛羽毛飘落,他却再也无法动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