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主公要来,我已经备下了宴席。主公请,诸位将军请——”

    “窦忠,有心了。”

    放眼整个蜀州,若说最爱戴徐牧的,非蜀南百姓莫属。当初入蜀之时,便是这些蜀南人,支持他攻入蜀中,夺取整个蜀州,方有了栖息之地。

    沿途所去,百姓纷纷让道,摊贩停下了生意招徕,花娘们也不再嬉闹,都认真地躬身长揖,将徐牧迎入了蜀南。

    “主公,明年战事,我亦想参战。”窦忠欲言又止,“兄长那边,老说我不成器,做不得领军大将。”

    “窦忠,你不愿做个文将吗?”

    “不愿。”窦忠摇头,“我虽然有些拙笨,但亦有马革裹尸的死志。若主公不嫌,我随军做个亲卫又有何妨。”

    “每次主公出征,我都是眼巴巴地看着,好生羡慕。等我真取到了军功,我兄长便会夸我了。”

    “若你问了你家兄长,我自然同意你入军。不过……打仗并非儿戏,成都外的七十里坟山,埋了我西蜀多少忠骨。”

    “主公放心,若我窦忠不幸一死,只等十八年后,再做一条蜀州好汉。”

    “好。”徐牧心头欣慰。

    这蜀州,便是有许许多多,像窦忠这般的人,才托起了西蜀的整个政权。

    “明年若有战事,你即来成都,与我大军随行,征讨敌贼!”

    “领主公令!”窦忠声音激动,急急跪拜在地。

    好儿郎愿死沙场,墙头狗客死温柔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