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以为是使臣,徐牧刚坐在中军帐里,却发现一员满脸沧桑的将军,披着残甲,大步稳健地踏了进来。

    在这位将军的身后,跟着的几个亲卫,同样是一身的残甲,但在眸子里,隐隐透出坚毅之色。

    “这位——”

    “定州陆休,拜见主公!”入帐的陆休,没有丝毫矫情,单膝跪地抱拳。

    “陆休?你是陆长令!”

    徐牧眼神一惊,急急起身往前,扶住陆休的肩膀,扶了起来。

    在柴宗的嘴里,他听过不少陆休的事情。国破山河碎,偏偏是这样的人,并没有称王聚兵,而是死守定北关,抵住关外的胡人马匪。

    在先前,定州离得太远。若非如此,徐牧早就想办法,将陆休纳于麾下了。

    “多谢主公。”

    “长令,你喊我……主公。”徐牧的脸色,隐约间有些激动。这位定州之虎,早已经如雷贯耳了。

    旁边的贾周,跟着走来,脸庞也难得露出了欢喜。

    “尝闻定州之虎的威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毒鹗先生谬赞。”

    陆休呼出一口气,一路赶来,五六日的路程,但他见主心切,只用了四日多的时间,便赶到了令居关。

    “长令,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