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没有听信,一个八面玲珑的人,拍一把彩虹屁,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来人,把酒肉都取来,我要献与蜀王小兄弟。”黄道充回了头,语气堆着焦急。

    徐牧平静而立,心底无悲无喜。

    “蜀王,你我共饮几杯,如何?”

    “好说了。”

    有恪州的护卫,在江边铺下了席子。并没有多久,只等酒肉上全,黄道充做了“请”字手势。

    徐牧回礼,学着古人的模样,扶着袍角,席地而坐。

    “先敬蜀王一杯,长路迢迢,便算接风酒。”

    怕徐牧以为下毒,黄道充捧着酒盏,先饮为尽。

    徐牧顿了顿,也跟着仰头,一饮而尽。

    “早听说蜀王的事情,豪气干云,且心怀天下。我也当知,袁侯爷为何会选你。”

    “当初无军无将,徐蜀王尚且敢借兵北上,堵住了三十万北狄大军的入关。不管怎样,就这一件事情,我黄道充是佩服的。”

    “运气使然,我差些回不来了。”徐牧淡笑。

    黄道充笑得更欢,“你瞧着满天下的外州王,定边将,有谁去了?只有你,以及渝州王。”

    “我黄道充,已经过了半百之岁,看得透很多事情。袁侯爷清君侧,死去的那一天。我不瞒你,我躲在恪州的一座郡守府里,闭着门,哭了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