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家主辛苦。”走下幔布棚,徐牧循着船体,认真查看了几番,确认韦程并未偷工的时候,稍稍松了口气。

    “陈先生,你瞧着这船如何。”

    “有些丑,怪里怪气。远看之下,似是一只乌龟。不过,便如玄武神龟镇守北地,当有帝者之气……”

    后半句,徐牧直接没听清。

    “韦家主,再过八日,能下水吗。”

    “徐将军放心,即便不休,我亦要赶工完成。”

    “韦家主是聪明人。”徐牧笑道。

    他不喜欢世家门阀,但并非是指任何的大族,相反,如韦家这样的造船世家,若是能为他所用,他不介意提携起来。

    “有劳韦家主。”

    确认无问题,徐牧才带着陈家桥,重新走出造船厂。

    天空上,雨水依然不歇,便如个坏心肠的仙儿,不把人间淹没,誓不罢休。

    江岸上,卫丰还在带人堵河沙,喊号子的声音,此起彼伏。

    于文在雨中训军,四千余的新军,被雨水淋得浑身冷冽,偶尔之间,便有几个冻坏的人,被扶下去灌着热姜汤。

    所有的一切,都在讨命。

    “东家,我们能打赢么。”